“不会!”李思科打断小曹,“如果三个人都参与了此事,那他们的说法应该互相开脱,可现在这三个人的说法,都透着解脱自己怀疑别人的意思,雷超直接怀疑郭涛和袁一辰两人联合做的,郭涛的话里透着怀疑袁一辰的意思,而袁一辰虽然话里没有明示怀疑谁,但实际上在往另两人身上推,他重复了两次,他是一个小时前才知道杜波浪认识雷超和郭涛!”
“那头儿你到底怎么看?”小曹问。
“我觉得可能有第四人。”李思科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真的有第四人,且这个人到目前还未露出任何破绽,这才是他们最害怕的地方。
三人都没有审出疑点和线索,李思科便下令小曹放了他们。虽然他们可以将郭涛他们在审讯室呆足24小时,但这样对案子的调查并没有任何好处,还不如放他们出去,让三组人员,分别悄悄跟着他们进行暗中调查。
与此同时,汪管家出现在中梁山一个偏僻的小路上。他低着头,沿着崎岖、潮湿、肮脏的狭窄路面疾疾行走,这是一个连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来的地方。
到了一个小巷尽头,拐个弯,在一个破旧房子门前停了下来,左顾右盼确没人后,才敲了敲门,对着门里低声说道:“我找一位姓焦的。”然后便见小院的房门打开,他四下看了看后才闪身进屋。
在李警官他们突审雷超三人的时候,杨怡当然也没闲着,她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她觉得袁一辰、郭涛和雷超三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人有问题,最后还是从自己最熟悉的雷超开始下手。于是雷超前脚才刚从中梁山派出所出来,后脚便接到了杨怡打来约见面的电话。
“小怡,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是不是杨教授有消息了?”雷超皱着眉头,边说着,边坐在了杨怡身旁,后者朝外挪了挪,与雷超拉开一段距离。
“雷超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郭涛很熟?”杨怡开门见山问道。
雷超神色微变,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似搞不明白杨怡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回答道:“我跟他谈不上熟悉,事实上在老师出事的前一天,我才跟他第一次正式见面!”
“我换一种说法吧,你是不是很早就对郭涛有所了解?”杨怡盯着雷超,继续问道。
雷超的瞳孔微微一缩,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杨怡,“你怎么会这样问?我也是刚认识郭教授怎么可能对他有所了解。”
“我可能是在我父亲的介绍下才正式的和郭涛认识,但并不代表你之前对他不了解,杜小浪是你的铁哥们,即使你碍于我爸的原因,不去拜访郭涛,但你却可以通过杜小浪了解郭涛,否则你怎么可能突然对他发表的论文感兴趣?”杨怡近乎逼问,声音越发冰冷了起来。
雷超道:“我和杜小浪的关系的确非常好,今天李警官他们也向我了解了这个情况,我知道你怀疑我和联合杜小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我也是通过李警官他们才知道杜小浪在袁一辰的公司上班。”
杨怡看着雷超:“我没问你杜小浪和袁一辰的关系,你这么着急撇清干嘛?”
“小怡,你是不是怀疑我绑了老师?这怎么可能啊,老师待我恩重如山,我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绑走老师对我有什么好处?一定是郭涛教唆杜小浪跟你说了什么?我早就告诉提醒过你,郭涛那人有问题,一定是他胡编乱造想要陷害我对不对?”雷超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无辜的神情。
见他这般模样,杨怡皱了皱眉头,“你就这么恨郭涛?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揪着他不放。”
雷超蠕了蠕嘴唇坐了下去,还是那么憨厚老实的模样:“小怡,你要相信我,郭涛心机深重,一定是记恨我那晚说他是凶手,所以编撰了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诬陷我。”
“雷超,我问你什么,你只需要回答就行,谁是凶手我自有判断,不需要你告诉我!”
杨怡看着雷超,似乎想看透他那老实的模样下到底有没有隐藏着另一个面孔,但她只看到雷超那双透着无辜的双眼,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表演。
“小怡,我并没撒谎,这种事情我也没必要撒谎,不信等找到老师后你问他!我可是通过老师的介绍才知道郭涛的,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有和他正式交谈过!”雷超断然否认,朝杨怡那边挪了挪,一脸真诚,“小怡,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要告诉你,老师对于我而言就跟亲生父母一般,我尊敬他,爱戴他,想要找到他的心比你还要强烈,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杨怡决定攻心,冷声说道:“雷超我倒是想相信你,实不相瞒在约你来这里前我原本以为你会很诚实,但我错了,大错特错,你根本就是个谎话连篇的伪君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要骗我?”
“杨怡,我没骗你,对你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够了雷超,我父亲看错你了,想不到你表面看着诚实、老实,背地里却是个阴险小人。我告诉你,我去医院看过阿姨了,也去问过杜小浪关于你们之前的事?”
听到杨怡这番话,雷超愣住了,一脸伤心的神情,失神地说道: “小怡,你在调查我?”
“是的,我就是在调查你。从你告诉我你对警官隐瞒了郭涛和袁一辰来找我父亲的事时,我就开始怀疑你。最了解我父亲的是你,最熟悉项目组情况的是你,最缺钱的也是你。然后,现在又冒出一个杜小浪,他将你和郭涛、袁一辰成功串接起来,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不怀疑你!”杨怡决定步步逼近。
“小怡,我不知道老师被谁绑走的,但我敢肯定地告诉你,我对老师忠心无二,另外我并不是诚心要对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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