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织娘嘴角溢出血丝,春荷眯着一双细长凤眼快慰一笑,“小贱人!跟我斗!也不看你斗不斗得过你姑奶奶!”
春荷快速瞟了耳房角落一眼,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秋荷那个贱人,不声不响的,最是歹毒!
秋荷也喜欢三少爷,此番她被秦织娘诋毁,还不知道她会在三小姐跟前怎样编排呢!
春荷伸手去扳秦织娘的嘴,秦织娘偏头避开,伸手朝春荷后背一抓。
后背凉凉的,似有清凉雨水滑落,春荷反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春荷神色阴狠地掐开秦织娘的嘴,秦织娘偏头一吐,吐出一团黄色纸包。
上面还沾着秦织娘的口水!
春荷心下略定,得意一笑:“牛三,过来!”
牛三忐忑着靠近。
早就听说三小姐身边的春荷是个手段强硬的蛮横狠人,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看着牛三形态猥琐地靠近,秦织娘心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沉重地跳动着。
说实在的,前世她虽然打过一段时间的八段锦,但那完全是为了强身健体,能不能制服这对胆大包天的下人,还是未知。
春荷起身,满目玩味地看着秦织娘。
她等着看秦织娘丑态百出!
春荷正要走开,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视线突然一花。
恍惚间,有人推了她,砸了她一拳。
秦织娘一拳砸在春荷后脑勺脑袋上,砸得她眼冒金星。
眼前出现牛三惊慌失措的脸。
春荷心下不妙,握紧手,尖尖指甲掐入掌心。
然而,她也只维持了一秒的清醒。
片刻的功夫,春荷失去理智,神色迷离,眼神柔得仿佛能挤出水,春荷感觉自己被一股陌生又滂湃的混沌燥热拖进一片粉雾迷茫的世界。
秦织娘目光冷若寒铁地看着春荷迅速陷入失态状态,心里冷哼了一声。
多行不义必自毙。
牛三刚赶过来,见秦织娘粗鲁地把春荷推过来。
他心里有些怵秦织娘,不敢靠近。
春荷被推过来,又不敢让春荷摔倒,伸手抱住,一把抱了个满怀。
春荷出乎意料的热情,美人像蛇似的靠在他身上,反手抱住他脖颈,情意绵绵,一叠声欣喜娇嗔地唤道,“三郎!”
牛三脸皮一僵,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这下,牛三是不敢松也不想松,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竹叶堆,一动不敢动。
其实,牛三对春荷动过心思。
春荷容貌出挑,身材好,什么都好,就是眼高于顶,不太看得起人。
她从来都看不起,怎么突然之间……
牛三抱着春荷,神思不属。
秦织娘拍了拍黏身上的竹叶,直起身来。
见春荷脸色粉红,像条粉红赖皮蛇似的扒在牛二身上,心里冷笑。
说到蛇……秦织娘神思一顿,四下寻找,那竹叶青,不见了。
穿到这古代来之后,她好像有了一种神奇的本领——能命令蛇类为己所用!
想到这里,秦织娘眼中猛地炸出一朵绚丽的烟火。
那她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种能力做什么?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手臂里侧猛地一阵尖锐刺痛,秦织娘疼得头晕眼花,几欲晕厥。
脑袋放空。
慢慢的,又似有一股清泉从手臂内侧流出,流到头顶,又从头顶倒灌而下,秦织娘整个人为之一振,清醒过来。
如果她能驱动蛇……那是一种何等奇玄的能力?
用了会有什么副作用?
不过一瞬间,秦织娘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中回过神来。
即使她有这种能力,她也要先搞清楚启动这种能力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否则,她宁愿不用这种能力。
想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望着眼前抱着春荷蠢蠢欲动的牛三,秦织娘心下不齿。
这秦宅的下人,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
“春荷姐姐生病了!怎么回事?方才还生龙活虎的。”
秦织娘状若诧异地问牛三。
牛三呐呐难言。
春荷这哪里是生病,分明是……
牛三心猿意马。
秦织娘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
秦织娘扳着指头一个一个地数,“今日,爷奶不在家、大伯父大伯母不在家、三叔三婶不在家、四叔四婶不在家,就连大姐三姐四妹五妹也不在家,都不在家,春荷姐姐又病得重,这可怎么办?”
牛三闻言心思浮动起来!
对啊!
今日,主子们都不在家,秦家下人几乎走空,都到嘉兴去了。
目前,秦宅里,就一个看门的粗使下人,一个伺候花草的下人,一个打扫茅房的下人,一个厨娘,还有秋荷……
除了他和春荷,其余还有七人!
秋荷……
牛三那并不机灵的脑袋瓜子今日转得飞快。
春荷行事嚣张为人张扬,他早就听说春荷和秋荷不对付,如果自己能和春荷能成就好事,想必秋荷不会阻拦。
思来想去,牛三都觉得今日是个成好事的好时机。
主子们都不在家,他和春荷发生点什么,日后假使春荷不愿意,到主子跟前说嘴,那时也是时过境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是非非,恐怕就是主子也难以决断。
再者,春荷失了贞洁,未必敢在主子跟前提这件事!
最重要的是,他在看守后角门这个位置上呆得太久了,需要挪一挪。
春荷一个女人,再怎么心高气傲,再怎么有本事,只要成了他的女人,还不是得乖乖听话尽心尽力协助他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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