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约接过,细细打量着:这是一方形玉佩,通体透明,玉佩之中隐隐藏着些火红,细细看来,像是一团冻结的火焰。
看来这玉佩价值不菲呀,不过我可不稀罕。
“一块玉佩有什么好的?”
“这玉佩并无价值,只是我对姑娘的一个承诺而已。若是姑娘日后有什么事,只要拿着玉佩去洛城轻府之中寻找在下,在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轻炎道。
洛城轻府?云约暗暗嘀咕着,好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对了,母亲提过的。
轻府是夏国上将军轻宇的府邸。听说他有个儿子,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是一君子。夏侯云舞曾对众人说过非他不嫁,难不成就是他?
夏侯云约偷偷望了眼轻炎,倒是有几分大家公子的风范。不过云约可不想问他,毕竟他的身份跟云约也没多大关系。
“报恩为何非要以后呢,现在不就可以吗?”云约道。
“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
“家父重病在身,需在下回去照料。报恩之事,云姑娘......抱歉了......”
“好吧!”云约撅了撅小嘴,虽是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
“多谢云姑娘体谅,既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去吧去吧!再不走,天就该黑了。”云约侧过身去,望着那天空中的艳阳,不禁叹了口气。再有几个时辰,天便该黑了吧!
“云姑娘,后会有期!”轻炎拱手道,说罢已飞身离开。
等到轻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云约的视野中,云约才回过神来,乞求道:天呀天,慢点黑吧,不然我肯定到不了任奇山了。
云约撅撅小嘴,取出地图,打开来看。
西北方向,我应该在这里——樱花谷?
云约指地图上的一处地标,又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只见周围怪石嶙峋的,哪里有什么山谷?
“地图上说,到了樱花谷离任奇山就不远了,但那樱花谷在哪呢?”云约嘀咕着。突然间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呼喊之声:
“那小姑娘在那呢?快追!”
云约一惊,见不远处,无数的大汉手拿刀枪,向自己奔来。她心急如焚,想要逃命,却是不能。那东南西面的路都已被那些土匪包围,只剩下北面,却是一条大河。
大河河水湍急,向西面流去,而西面的不远处,却是一座山脉。河水流入山脉,却是不知去向。
“抓住她,给我抓住她!”
“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轻炎,怎么不带我过河,要被他害死了!”
云约跺着脚,眼看着那些土匪越来越近,情急之下,一个纵身,跳入河水之中。云约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顺着流向,一个劲的向前游去。
游了好久,那些强盗的呼喊声渐渐消失,她这才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已来到一个山谷之中。那山谷中处处种着樱花,花瓣飘散,芳香四溢,静谧非凡。
“好美呀!难道这就是地图上指的樱花谷?”
云约爬上岸来,只觉得身子彻骨的冷。此刻正是初春,天气寒冷,再加上云约落水,身上湿漉漉的一片,微风拂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云约掏出怀中的灵卡,以及那张地图和轻炎送的玉佩,只见金卡、玉佩无恙,地图却已然不成样子。
“算了,灵卡和玉佩没事就好,反正地图我已经记下来了。但是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我还能不能出去!”
云约将身上外套脱去,贴身的衣服拧干一些。弃了地图,收好灵卡,这才向谷中深处走去。
“有没有人呀,有没有人呀——”
云约呼喊着,却是无人响应。有了好久,只见前方隐约有一座屋子。她欣喜若狂,忙奔过去,却是一间茅屋,似乎有人居住的痕迹。
“有人吗?”
云约奔进屋里,环顾一周,却是无人。她又奔出来,发现在茅屋旁边的一棵樱花树下立着个墓碑,墓碑上刻着:姐姐湛林天之墓。下刻:不孝弟弟湛林寒冰立。
“湛林天?”云约暗道,“‘碧云天’中最小的便叫湛林天,不过我想没这么凑巧吧!”
刚才看那屋里的布置,却是有两张床。难道从前这间茅屋里住了一对姐弟,然后姐姐死了,弟弟也离开了,所以才成了这番景象。
唉……亲人早逝,的确是令人悲伤。
“打扰了,前辈!”云约向墓碑行一礼,又进屋去。
这次云约倒是放松了许多,只因为她觉得这樱花谷中已无人居住,所以也不便拘谨。
“看来,这个弟弟离开没多久,不然这里早便落满尘埃了!”
云约翻动着这屋子内的陈设,只希望能找一件能避寒的衣服。她身上的这件,仍旧是湿漉漉的,再穿下去,恐怕要冻死了。
只是这屋中堆放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红色书籍,上面还写着红林教义之类的话,哪里有什么衣服呀!
红林:在御灵大陆之上,除了御灵三霸三国势力之外,还有一教会在御灵大陆上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便是红林教。红林教教徒遍布御灵大陆,教皇一呼天下皆应,其地位甚至要盖过帝君。
红林教有着无数的教会典藏,看来这些红色书籍就是红林教的教义经典了。
这个姐姐和那个弟弟定是十分信仰红林教,不然也不会收藏这许多的书。看来,也不会有什么衣服了?
正在惆怅之际,云约一瞥,见在那屋子的角落处,有一精致的红色小箱子。由于其周围堆放的都是红色书籍,云约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
云约好奇,将那箱上的书籍搬去,打开一看,只见那箱子之中,藏着一件大红袍,以及一双雪地靴。除此之外还有两本书压在红袍之上,一本是《红林圣经》,另一本叫做《毒医宝录》。
云约心花怒放,也不管什么圣经、宝典的,都弃之一旁,立马拿出红袍、靴子来换上,若是十分的合身。
此刻云约也乏了,伸个懒腰,跳到茅屋的床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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