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十点,袁代净忙完护理院的科室格局划分,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静等邓建国的到来。
邓建国说到做到,准时把福利院的老人送到了代际公寓,
听见熟悉的喊门声,袁代净立即站了起来,亲自走去开门。
邓建国进来后,笑容可掬地:“劳驾袁院长亲自过来开门,福利院的人我给你送过来了。”
袁代净笑脸相迎,随后看了看邓建国的身后:“人呢?”
邓建国指了指后面,随手带上门:“在我车里。”
袁代净心领神会,转身朝门外冲去:“我马上派两个护工拿推车去接应他。”
邓建国一把拉住她:“急什么?人在车里飞不了,福利院的早餐大饼今天做得太咸,我先喝口水行吗?”
邓建国用力过猛,袁代净回弹的力度有点大,差点扑在邓建国的怀里。
袁代净连连往后闪人,边闪边说:“可以,我去给你倒水。”
邓建国眼看扑进怀里的小鸟飞走了,心里无比遗憾。
正在心猿意马之间,袁代净端着一杯茶水递给了他:“请喝茶。”
邓建国接过杯子,喝了两口,说道:“真甜。”
袁代净笑着问道:“茶水味道甜?是不是味觉的变化?”
邓建国一语双关地:“味道甜不甜,要看是哪双手沏的茶……”
这句话一出口,袁代净的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
袁代净没有接招,她知道这条船正在靠岸,等着载她过河。
已经下海裸泳过了,自然知道水的深浅,现在的她只适合站在岸上看风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袁代净有自知之明,半斤也好八两也好,守本分才是。
邓建国缺少唱双簧的,一个人自拉自唱了无生趣。想表白又怕被拒绝,想亲近又担心被误会举止轻浮。
爱情从来都是自作自受,除了自己,无人能懂。
咚咚咚……三声门响,袁代净回了一句:“请进。”
进来的人是李崇源,他一眼看见邓建国,惊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邓建国放下杯子走了过来,热情地:“刚到,给你们送人来了。”
李崇源笑了笑:“又送人?今天来了几个?雪中送炭,真够义气的!”
邓建国哈哈大笑:“应该叫好哥们儿,真够义气的!”
袁代净看见李崇源进来,赶紧找借口逃之夭夭:“那……你们聊,我先去找护工接人去。”
李崇源点点头:“好。”
袁代净离开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始闲扯。
邓建国念念不忘袁代净,这次护送失去自理能力的福利院老人到代际公寓,其实是他自己的个人行为。
说实话,他想见袁代净了。
这种相见不如怀念,太折磨人了。
自从看见袁代净的第一眼起,他的心里就再也没有放下过她,走到哪儿心里都是她的影子。
邓建国重新端起茶水,感受着袁代净在杯子上留下的温度,不自觉地美言道:“这茶不错……”
李崇源看着邓建国,笑了笑:“喜欢喝我给你备两斤,带回新加坡慢慢喝。”
邓建国意味深长地:“不用……我是说这茶泡得不错。”
李崇源心知肚明,邓建国这是话外有话,更是借题发挥。
一种异样的感觉滑过李崇源的心头,有点醋酸的味道,堵心。
李崇源酸溜溜地:“你的意思是袁院长泡的茶好喝?”
邓建国靠在沙发上,眼前出现袁代净微笑的脸庞,意犹未尽地:“岂止是好喝?”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办公桌上看,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袁代净的气味,越闻越香,经久不散。
李崇源看着邓建国,第六感告诉他,这厮对袁代净绝对有想法。
邓建国喝了一口茶,突然问道:“突然间就喜欢上了她,我想找个机会向她表白,你说送什么定情物好?”
李崇源楞了一下,心里像被针猛地扎了一下,随即回道:“她不适合你,她离过婚,有一个四岁的女儿,母亲中风偏瘫,父亲无事生非,还进过派出所……”
邓建国哈哈大笑:“你还活在文革里,中毒太深,实话说,你说的这些根本难不倒我,因为我只认准她,其他的都不在意。”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李崇源秒接,一个劲地点头回复:“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来。”
李崇源挂断手机后,对邓建国说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处理个事情。”
就此,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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