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僵持了一会儿,为首的男子道:“那好,我们就相信安总,相信他不会骗咱们,大家都回去吧!”
人们陆续散去,安子皓方回头看着金琴道:“你没事吧?”
金琴头发散乱,也顾不上整理,皱着眉头道:“我的脚……好像崴了一下。”
安子皓对蒋兴道:“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蒋兴遂扶着金琴出了办公楼,上车朝医院驶去,安子皓则回了办公室,调查拖欠工资的事。
车内,蒋兴对金琴道:“我一个没注意,你就自己跑下去了,他们都是些干粗活的人,手脚重,当时又情绪激动,碰你一下就够你受的。”
金琴道:“我以为我是个女的,他们会礼让三分,后来才发现我想错了。”
蒋兴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到医院后,做了相关的检查,医生道:“她的右腿踝骨处肌肉挫伤,身上也有多处淤青,好在没伤到骨头,建议卧床休息几天,同时用药外敷。”
于是,蒋兴买了药,与金琴回到车上,问道:“那我现在送你回家?”
金琴道:“我的东西都在单位,还是先回公司吧。”
“好吧,”蒋兴道,“先回公司拿东西,然后我再送你回去。”
车在公司大楼前停下,蒋兴道:“你待在车里,我上去帮你拿。”
金琴道:“手机和我的包。”
蒋兴道:“好的。”
蒋兴上楼后,先进了安子皓的办公室。
安子皓正刚打完一个电话,见他进来,问道:“检查的结果怎样?”
蒋兴道:“右腿脚踝处肌肉挫伤,身上有多处淤青,医生建议她卧床休息两天,我上来替她取东西,然后再送她回去。”
安子皓道:“好。”
蒋兴道:“那我去了。”说完转身出来,进办公室拿了金琴的包和手机,又下楼上了车,将东西递给金琴道:“是这些吧?”
金琴道:“对。”
蒋兴送金琴回了家,见屋里再没别人,遂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金琴道:“这是我和同学合租的房子,她平时上班不在家,我可以叫外卖,没问题的。”
蒋兴道:“那好,你自己多注意,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金琴道:“好,再见!”
蒋兴走后,金琴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上睡衣,看着胳膊上的淤青,想道:“本以为可以替安子皓分忧,没想到却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过,能最终让他上演一场英雄救美,也算小有收获。”
话说安子皓,电话联系到包工头杨二厚,问他工人们没领到工资的事。
杨二厚焦急道:“他们去找你了?这群王八羔子,我说的马上发马上发,他们不信,非要去闹事。”
“这不怪他们,”安子皓道,“他们说,已经有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杨二厚忙赔笑道:“安总,是这么回事,我在别处搞了点投资,垫用了这笔钱,现在投资已经有了回报,资金回笼,工资马上就能发。”
安子皓道:“我不管你那么多,一周之内,工人如果拿不到工资,我马上解除与你的用工合同!”
杨二厚忙道:“安总放心,工资肯定能发到他们手中。”
安子皓听了,默然挂断了电话。
正在这时,蒋兴走了进来,替他换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问道:“包工头联系到了?”
安子皓道:“联系到了,但也不能全信他,过两天,你记得提醒我,我们到工地一趟。”
蒋兴道:“好的。”说完退了出去。
下午,安子皓忙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已到了下班的时间,蒋兴过来问他道:“安总,我送你回去?”
安子皓道:“不用了,你回吧,我自己开车回去。”
蒋兴说了声“好的”,却并没有走,等着与安子皓一起离开办公室,下楼各自上车,分别朝家驶去。
回到小区,安子皓将车泊好,又静坐了一会儿,将白日里那些纷乱的事从脑子里驱走,方下车回家。
陈梦遥听到门响,从厨房探出头来道:“你先去洗手,饭马上就好!”
安子皓道:“不用我帮忙吗?”
陈梦遥道:“不用,你可以吃现成的。”
安子皓洗完手,换了衣服出来,陈梦遥已将饭菜摆上了桌。
他在餐桌旁坐下道:“今天似乎添了新的菜品。”
陈梦遥得意道:“红烧鱼、麻婆豆腐、木须肉,都是我新学的,一次成功,尝尝怎么样。”
安子皓拿起筷子挨个尝了下,不住地点头道:“不错!你不仅写作有天赋,做饭也很有天赋!”
陈梦遥笑道:“像这般既下得了厨房,又上得了厅堂的老婆,不好找吧?”
安子皓笑道:“不好找!不好找!我是三生有幸!”
陈梦遥又道:“要不要小酌几杯?”
安子皓道:“那样会不会影响我们的造人计划?”
陈梦遥略一思忖道:“好吧,不喝了!”
饭后,安子皓主动刷锅,待将厨房收拾干净,陈梦遥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说道:“说说,今天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可以做我小说的素材。”
安子皓道:“没什么有趣的事,都不值一提。”
“哦。”陈梦遥有点失望道,“那怎么办?我去码字,你看书或电视。”说着,便起身欲走。
安子皓拉住她道:“别!陪我坐一会儿,我想让你陪着我。”
陈梦遥复坐下道:“好吧。”又道,“写作真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我码字的时候,旁边不能有人,否则就完全入不了戏。有人说,作家,无论男女,都不适合结婚,你怎么看?”
安子皓道:“作家,是需要更多的独立空间,但并不等于她就不需要陪伴,不需要爱情。”
陈梦遥听了,动情地看着他道:“说得真好,遇到你,才是我三生有幸。”
安子皓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么肉麻的话。”
陈梦遥马上挥舞着粉拳道:“才几年啊,就老夫老妻?!”
安子皓笑着投降道:“好,不是老夫老妻,是少年夫妻。”
陈梦遥听了,拦腰抱住他道:“这还差不多。”又依在他怀里道,“其实,我现在根本算不上作家,充其量是个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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