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这件事你不能跟别人说。不然我这样做就没意思了。”
“好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这件事我又不吃亏。只是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什么,让自己吃亏这种事还真没见过!”
秦姐摇着头,甚是不解。
两人没再说话,一起回到寝室。
石松生正拿着一本书看,见她们进来立即把书合上,用手在封面上抹了抹,插回桌上书堆里,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就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以后有事情要我帮忙的,只管来找我。哦,对了,我手机号码给你们,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张兰心拿出手机准备存号码。
“松生,你还真是稀奇,别人是找姑娘要手机号码,你是倒给号码。”秦姐又在旁边开玩笑。
她这么一说,张兰心倒有些不服气了,偏偏要主动一点,就让石松生说了号码,立即拨了回去,说:“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也可以打电话找我。哦,还有啊,我还想着去你店里看书呢,以后再找你吧。”
看得出,石松生的眼睛都在放光,脸上的欣喜掩也掩不住。他掏出手机,看着屏幕,立即动手把号码存了起来。
张兰心拿出老妈塞到她包里的各种小包零食,塞了一包到石松生的手里:“这是我妈自己做的牛肉干,你尝尝。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又拿了一包递给秦姐:“你也尝尝。”
“那多谢了。”秦姐毫不推辞就接过了。
石松生却把牛肉干放回我的桌子上,笑道:“这些零食是姑娘家吃的。我不习惯吃这些。再说这是你妈妈的心意,别处买不到的,还是你自己吃吧。”
张兰心又拿了一包送给朱红槿,朱红槿客气了几句收下了。
张兰心和朱红槿一起把两人送到楼下。
石松生骑上三轮车,打量了几下整个大楼,看了看楼道,认真地对张兰心和朱红槿说道:“这里地势偏僻,离镇上还远,过往的人不多。你们晚上最好不要出来闲逛,大门也要锁好,凡事自己要小心了。”
朱红槿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脸上肌肉也绷紧了。
张兰心知道她胆子小,怕真吓着了她,忙笑着说:“谢谢你提醒。不过我们一起有四个人,就算小偷来,我们四个也打得过。告诉你,我可是练过功夫的,谁来谁倒霉。再说,我看这幢楼还比较安全,只要下面两扇大门一关,谁也上不来,再把寝室房门关好,双重保险,谁也进不来。所以,不用担心,不会有问题的。”
“你会武功?”朱红槿和秦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张兰心,石松生也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她。
“哪里哪里,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过练了些防身术而已,哪里算得上武功啊。”张兰心忙解释。
“女孩子会一些防身术那真是必要的。那就好,那就好。”石松生明显松了一口气。
张兰心和朱红槿目送着石松生和秦姐离开,然后上了楼,回到寝室,躺在各自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因为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兰心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太热了, 身上黏乎乎的,脑袋还是晕沉沉的,不大清醒。
难道家里的空调坏了?
张兰心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妈……”
但出口的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在家里,而是离家几百公里之外的偏远小镇上。
张兰心一翻身坐起,就见朱红槿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手机,此时正看向她,脸上似笑非笑,显然是对张兰心那一声妈感到有些好笑。
张兰心冲她有些难为情地笑笑,看向窗外,太阳西斜,但热力并没有减弱,直直地透过窗户射进屋子,难怪这么热。
她忙起身趿了拖鞋,拿了毛巾和脸盆到厕所去,把全身擦洗了一下,才凉快了一些。
回到寝室里才发现刚买的电饭煲已插上了电,亮着小红灯。
“你把饭煮上了?”张兰心问。
“嗯,我看天气太热,就煮的稀饭。又没有菜,只能将就吃一点。明天一早再到街上去买菜吧。”
“好啊,我也正想吃粥呢。没菜也没关系,反正还有我妈拿的这些牛肉干豆腐干呀什么的,正好下稀饭。”
张兰心心里有些纳闷,那个马迎春送她父亲和弟弟走,也早该回来了,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或许在这里有什么亲戚,到亲戚家去了吧。
张兰心和朱红槿吃过晚饭就下楼去把大门关了。
虽然天还没黑,但这里太偏僻,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回到寝室张兰心点上蚊香,摇着绢绸折扇,拿出手机给家里人一一打电话报平安。
张兰心正打着电话,就听楼下有人叫。
朱红槿忙开门到走廊往下张望,马上又回到寝室拿起桌上的大门钥匙下楼去了。
张兰心挂了电话,来到走廊上往下看。
只见楼下一辆摩托车,车灯明晃晃地照着大门。车上一个男子,模模糊糊,看不清模样,马迎春站在车灯前,一身红衣,很打眼。
朱红槿开了大门,马迎春回身跟车上的男子说了几句话,那男子摇着头,然后马迎春挥手告别。男子掉过车头,离开了。
张兰心折身回到屋里,躺回自己床上。不一会儿,朱红槿和马迎春一起上楼进了屋。
“哎呀,这鬼地方,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还好有我定平哥送我,不然我只怕要吓死了。”马迎春嚷嚷道。
“你男朋友住这附近?”张兰心微笑着问。
“哎呀,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虽然马迎春否定着,可语气并不强烈,相反地还有着一丝喜悦。
“定平哥也姓马,是我同宗的远房哥哥。你们还不知道吧,定平哥是咱们学校的书记呢。我爸说,定平哥的祖上在民国时期跟我们家是同一个地方的,后来战乱搬家什么的,才到这里来了。我爸在家时就说要去找定平哥,让他在学校关照关照我。想不到,定平哥还真和气,一点儿架子也没有。一直留我在他们家玩,吃了晚饭还亲自送了我过来呢。”
马迎春一点儿也不掩饰心里的得意和喜悦,眼里有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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