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客栈?那可是我们镇上最大的客栈了,就顺着这条路往东走,就在路边上,你好生看着便错过不了。”可能是江知这张脸男女通吃的缘故,那大婶居然红了红脸,给江知指出了方向。
“谢过婶子了。”江知也不计较其他,只顺着那个方向过去了。走了大概五六里路的样子,就在江知差点以为大婶给她指错路了的时候,她便看到自己右手边有一个气势恢宏的建筑,上书“祥云客栈”,在这样的小镇上能建成这样的客栈倒也实属不易,看来那大婶说得不错,这便是这镇上最大的客栈了。
江知细细打量了起来这客栈,这客栈分为三层,第一层大都是吃饭喝茶的,二层看起来安静一点,该是客房,这第三层却是安静的很,像是没什么人的样子。她也不知道怎么找那人,便走了进去,谁知道刚进客栈便看到了在茶馆看到的那个“小二”以及带走大虎的“伙计”。
“姑娘请这边来”那“小二”作势引她上楼。
“我的大虎呢?你们把它弄哪去了?它此刻怎么样?要是它有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江知一改往日文静守礼的形象,有些歇斯底里道,语气里也没了以往的镇静。
“姑娘莫急,它此刻正在三楼歇着呢,无碍的。姑娘和我们一道上去便能见到了。”丝毫不受江知情绪的影响,“小二”还是那副棺材脸,毫无情绪波动,仍是那个请的手势。
江知感觉像是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很却也无可奈何。加上心忧大虎,便也作罢,上了楼梯,见着江知上了楼梯,“小二”和“伙计”也跟了上去。
“几楼?哪个房间?”江知气急败坏道,同时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非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逼自己来这里。
“姑娘只管往上走便是了,到了我们自然会告诉姑娘的。”一成不变的语气毫无情绪波动,气的江知直想打他,却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便也作罢,按着他说的一直往上走,到了二楼他也没叫停,便又直着往三楼走,到了三楼便没了楼梯了,就顺着走廊七绕八拐的,不知道走到哪了后面的“小二”才说道“姑娘,到了,姑娘请进吧,爱犬就在这里面。”整个三楼都安静的不像话,他这突然的出声倒把江知吓了一跳。但听到大虎在里面,江知便也不做计较,直接推门进去了,果然大虎是在里面的。
只见大虎整个狗躺在地上,连江知走到了它旁边也没有反应。难不成是死了?江知有些着急地伸手去摸它,这一摸发现它是有呼吸脉搏的,和平日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才放下心来。
“姑娘放宽心,不过是一点安神的药,不出一个时辰便醒了。”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江知这才发现这房间里有其他人,她刚刚一心都在大虎身上了,倒也没有观察太多。此时被这声音一打搅才想起来看看这房间的布置。
房间是女子住的样子,正对着江知的是一张屏风,屏风是黄花梨木做的架子。凭着江知对植物的了解,这是八十年的黄花梨木,是再珍贵不过的木材了。屏风上锈的是一个女子拿着绣扇扑蝶的花纹。屏风前面还有一层珠帘,那珠子即使是半天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想来价值不菲。珠帘两侧摆着两对紫檀木的椅子,样式十分精致,做工是一流的,不是有三十几年经验的木工是做不出来的。房间正中央铺着白狐皮的地毯,这么大一张白狐皮,最难得的是竟没有一丝杂毛。地毯上有一张桌子,也是紫檀木的,想来和那椅子是一套的。桌上放着套白玉质地的茶杯,洁白无瑕,看起来十分温润,叫人禁不住心生欢喜。
那屏风后面有张床,床幔是放下来了一半的,隔着屏风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床上该是有人的,闻着这屋子里的熏香,像是女子常用的青水香。
椅子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青灰色绸缎衣裳的老头,看起来十分威严,站的却很是拘束,想来并不是这里的主人,但地位应该也不低,怕是管家之类的吧。看这屋子的布置摆设和这老头的衣裳,这屋子的主人定是非富即贵,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有出来亲自见人。
那头柳药圣跟去后厨却没有见着刚刚那个小二,出来问掌柜的,掌柜的却说店里并没有那么一个小二,这阵子店里人多,他刚刚也没注意到。
突然间柳药圣想到了自己桌子旁边的那四人,待他过去时,那四人是一副早料到了的样子。看这架势他也明白了两三分,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我那傻徒弟和那条狗此刻怕都在你们手上吧?有什么事情便直说罢。”
“柳药圣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便猜到了。和聪明人说话总是不费劲的,即使如此,柳药圣便随我们走一趟吧,你那徒弟自然是没事的。毕竟我们也不会那般没眼色地去伤了柳药圣的爱徒,那岂不是把柳药圣给得罪了彻底了?”
“你们心中有数便好,如此便带我去罢。”
到了那里便看见江知坐在那紫檀木的椅子上,拿着白玉杯在品茶,看起来倒是十分悠闲。柳药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亏得他担惊受怕的,这丫头倒好。
“柳药圣,久仰了。今日这样请了柳药圣过来实在是唐突了,但老奴也实在是无法才出此下策的。还请柳药圣一施援手救一救我们的韵真公主罢。”还没等柳药圣开口,那一直站着的青灰衣裳的老头便跪了下来。
“韵真公主么?你们是大泽人?”
“是,还请柳药圣看一看她吧,这一路上她一直都不大好,谁承想前日竟直接晕了过去,再没醒来。刚好得了柳药圣在这附近的消息,又不想惊动了别有用心之人才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请了柳药圣过来,还请您多担待。”那青灰衣裳的老头谦卑地低着头作揖说道。
“那你倒是让他看啊,说得病情如此严重还不赶紧让大夫看?”一旁坐着百无聊赖的江知插嘴道。
“是。”那青灰衣裳的老头应声把柳药圣和江知请进了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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