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嫂心底一跳,慌乱了一下,白着脸想解释,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盛君霆也是一愣,点点头,没问为什么。他猜到,是因为那个孩子。
唐嫂离开了,隔天就来了个小姑娘,叫小芸,才十九岁,长得清纯可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盛君霆把她带过来就走了,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再来别墅。
榕溪很喜欢坐在小院里发呆,石制的凳子,一坐就是整天,盯着某个东西,时而苦笑,时而自嘲,怎么劝都没有用。
小芸端着补药过来,叹了口气,下一秒,托盘就被榕溪打翻。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这个,就会忍不住想起那天在医院,唐嫂笑容亲切地给她倒的温水。
她毫无防备地喝下去,流了一床的血。
“榕小姐,您......”小芸又气又急,“这是补药。您要喝的。”
榕溪怔怔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神采,也不说话。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开口说过话了,此时张了张嘴,却似乎连怎么发音都忘记了。
小芸无奈,收拾了碗碟离开。
沈绫罗再次找到别墅来时,是第二个礼拜开始的头一天。
榕溪整夜失眠,眼眶底下是粉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披着外套坐在石凳上,衣服被风一吹就空空荡荡地飘,凸显出她越发瘦削的身子。
“榕小姐,看来,最近过的不太好?”沈绫罗依旧是光彩照人的,戴着上次那顶草帽,妆容雅致,唇角微勾,丝毫看不出被毁婚的恼意。
榕溪垂着眸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人。
“哦,也是啊!”沈绫罗恍然大悟似的,“做个被包养的情人,偷偷摸摸见不得人,想来也是过的不好。”
听到这句话,榕溪身子一震,终于有了反应,却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原样。
是心痛。
可那又怎样?既然选择了,这就是她该承受的。不过......终于会痛了,她差点以为,自己要废了呢。
“榕溪,你想知道,我和君霆过的怎么样吗?”沈绫罗笑地很开心,“他晚上很棒呢......哦,对了,他很久没来这里了吧?”
榕溪双眼无神,没有说话。
沈绫罗有些恼火了,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脸上带了些刻薄的味道,“但是榕溪,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同一个丈夫的,能不能请你理解一下我?主动离开君霆?或者,你告诉我,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十倍给你行不行?”
等了一下,就在沈绫罗以为她不会回答时,耳边却传来她轻飘飘的声音。
“哦?”榕溪看着她,黑眼圈有些恐怖,“你说,给我多少钱?”
沈绫罗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地夹杂着惊喜,“他给了你多少?我给你十倍就是了。”
榕溪勾起唇角,也跟着站起身来,满脸憧憬,一字一顿道,“他说,将来整个盛家都是我的......”
“啪!”
榕溪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真是......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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