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知回过神来时,房间外面已经多了不少护卫,这都是青伯刚刚一招手唤出来的。由此看来,青伯在城主府的地位绝对不低,是个有实权的人物,江知暗暗想到。不过这似乎并不是当务之急,看青伯这架势,江知便知道自己不治好古今这个大爷,是走不出这个城主府了。
“青伯,江姑娘是客人,不得无礼,让他们都下去吧”古今淡淡吩咐到。“是”青伯又是一挥手,那些护卫都隐去了身形,但江知能感受到他们并没有真的退下去,他们只是从她能看到的地方退到她看不到的地方了。自己要是真的打算跑路,这些护卫秒秒钟就会出来把自己扭送到古今的面前。不过也没什么,不过是自己在这里多住几天的事,自己真的不能治也不说老头子的下落,他们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总不能说拿他们少主的性命不当一回事。说是这么说,江知并不想惹急了青伯,总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照实给青伯吩咐了,让青伯去找合适的人,最好是女子,需要健壮的女子,倘若身体过于虚弱,说不准会在移蛊途中因承受不住痛苦而死亡。青伯不是太相信她,但是不相信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只好按着江知的要求吩咐属下去找人。
江知想着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人,能拖上不少时日了,在这段日子里自己再想办法出去吧,如此一想,也便没有什么紧张的。
“不过,这种蛊毒一般常见于苗疆一带,少城主又为何会身中此毒呢?并且看这样子,怕是有一段时日了”,江知微微抬眸道。
“此事说来话长,这还得从一年前那次苗疆之行说起,那次我和青伯一起去苗疆之地,谈生意顺带去结交其他的城主,未曾想过苗疆之地,蛮夷之风,不知何处得罪了那边的使蛊的高人,对我下了如此狠毒的蛊术。”
“一般这样的蛊毒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有的,少城主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古今想了想后说,“大人物?应该不会吧,那边最大的人物莫过于苗疆的城主,我与他一向交好,该不会对我下此毒手。”古今思虑之后镇定自若的说道,说到那事时面部表情却甚是莫测。
江知听她如此说道,心中已明了,心想果真人心难测。想来这城主府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表面上说的是与其他城主交好,实际上心里想的是什么,谁又知道呢。大抵不过是拉帮结派,暗中勾结。近日,大颖国也十分不安定,想来与这些城主之间的勾结是有几分关系。虽是如此想着却并未点破。
“若是没有,那便是最好不过了”知将口头上应承着,正说着只感觉一阵头疼一阵眩晕,忽而眼前一黑,竟生生的晕了过去。给青伯、苗阴、古今都吓了一跳,青伯是担心自家少主的安慰,唯恐知江晕过去以后有什么问题,那自家少主的病又该找谁来治。苗阴则是一边担心自家少主的蛊毒无人可解,一边担心这个看似柔弱无害却极智近妖的女子的身体。虽是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却叫人忍不住为她着迷,只想着这么神奇的女子,她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究竟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时而洒脱,时而庸俗,时而冷傲,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却又忍不住去靠近、去了解。古今想着她可是自己的希望,不止是自己身体康复的希望,更是实现自己狼子野心的希望,他找人算过,此女不凡,天下江山鹿死谁手就看谁能得到她的辅助了。自己去联系其他各个城主确实是别有用心,想得到其他城主的支持,一举进军中原,坐上那梦寐以求的九五之尊之位。如今的颖国,内忧外患,内有奸臣小人作乱,外有泽国虎视眈眈,岂不正是他实现自己愿望的大好时机?
而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老大夫却似是有所感应。就知道这丫头不省心,老大夫边说着边收拾东西准备循着自己留下的那丝气息去找江知,虽然本来他也是个懒散性子,无利不起早,但想着自己一大把年纪了才有这么一个半道小徒弟,还挺有天赋,还是不忍心让她折夭了。草草收拾完东西便循着那丝气息去了,大概能感受到那丫头的气息挺弱的,并且及其不稳定,随时有折命的风险,一路上丝毫不敢耽搁。
在老大夫赶路的功夫里,城主府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城里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被请去城主府了,一个一个轮流给江知把脉,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这病来得怪异凶猛。最后连宫里的御医都请了好几波,却依然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个云游四方的江湖郎中看出了点门道,说这怕是中了蛊毒,但具体是什么蛊,又如何解却是不知道,只知道是极为罕见的蛊。想来这些大夫都不知道也是有理由的,毕竟都是中原人,鲜少有人会去那苗疆之地,据说那里蛇蚁成群,巫蛊横行,到处都是瘴气沼泽。去了那里的人,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即便是有极少数幸运回来的人也大都受过苗疆的苦头,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苗疆不是个好地方,便不再去了。这样一来,能了解苗疆蛊毒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了。
躺在塌上的江知只如睡着了一般,又似乎睡的极不安慰,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展颜轻笑,竟叫人猜不透她的梦境。
翌日清晨,江知悠悠醒来,只见旁边的丫鬟正是前几日服侍自己的怜儿。她见江知醒了格外激动道,“姑娘你可算醒了,可把我们少城主担心坏了,昨儿个请了好几批御医都束手无策。”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声朗笑道,“有老头子我在,还需要请什么御医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怜儿正纳罕着是何人竟敢如此张狂,竟连御医都不放在眼里了,转身只见一位身着粗布长衫的老者就这样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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