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还是像原来那样好看,刘如安看着桑娘的笑有些失神,桑娘已经走回柜台。原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刘如安端起茶有些失神地想。本来说好了在旁边等着刘叔父,谁知经过这家客栈,听到众人议论,就想起往事,不自觉就走进来。
笑的这样好看的人,定不会像他们议论的那样。刘如安还在想着,就有两个人走进来,看见刘如安,有一个人就笑了:“哎,这不是刘家那个,怎么,你也肯来这里,我就说你平常装什么斯文呢!”
“这里是客栈,也能歇脚,并不是什么很乱的地方,为何我不能来?”刘如安原本抬脚就想走的,谁知这两人又来招惹自己,皱眉对他们说!
刘如安的话让这两个人哈哈一笑,有一个看着刘如安的模样,眼前一亮:“平常只见这小书生生的文弱,今儿仔细一瞧,竟还生的很好看,难怪要……”
刘如安只觉得这两人说的话着实难听,想要往外走,又被另一个人拉住:“小书生,不要走,倒不如哥哥们教你……”
话没说完,一杯热茶泼在这人脸上,泼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恼怒地看向泼茶的地方:“谁,谁泼了我?”
“是我!”桑娘把手中的抹布扔到桌上,叉腰走到两人面前:“你们两个口中污言秽语地说些什么?我这里是客栈,清清白白做生意的,怎么就被你们说的像那花街柳巷一样?还有这位书生,也没有惹了你们,你们怎么就要说人家?真当我是好惹的不成?”
桑娘相貌美丽口齿伶俐,只几句就说的这两人无话可说,刘如安呆呆地看着她,数年不见,怎么她越发能说会道了,而自己却什么都不会说。
那两个人气焰被桑娘压下去,但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脖子一梗就道:“你,秦桑娘,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开个客栈就能随便说我们,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那要怎样?”桑娘可不会怕他们,只是冷冷地瞥他们一眼,刘如安见状忙对桑娘道:“小娘子,这事儿我一个男人也……”
“和你没关系,你进了我这门,就是我的客人,我岂能让你受委屈?”桑娘一推,就把刘如安护到自己身后,这两个人不由冷笑:“说什么进了你的门,就是你的客人,我们不也是你的客人,把好酒好菜给我端上来!”
“都说了,进了我的门,是人才是我的客人,似你们这等打脊贱人,可不是我的客人!”桑娘的话让这两人又要跳起来,桑娘已经拿过桌上抹布,就往他们脸上甩去:“走走走,别在我这碍手碍脚!”
这两还要纠缠,早被人拉出去,桑娘这才转身对刘如安道:“这位书生,不巧我这店里,来了这样不晓事的人,倒让您收了惊,实在不好意思。”
“多谢小娘子为我解围!”见桑娘这般客气,刘如安忙还礼不迭,桑娘笑盈盈地:“你可是要在这等人,你等的人来了没有?往这边来,这边阴凉一些。”
“不用了,我等的人已经来了!”刘如安瞧见有人走进客栈,忙对桑娘说,桑娘也没挽留,就转身又去忙碌。
方才竟忘了和桑娘通名,刘如安有些郁闷地想着,对进来的人道:“新到的书,可送来了?”
原来这人是个书商,他把包袱解开:“送来了送来了,不过这些书要花不少银子,刘书生,你和你叔叔两个人糊口都难,还要花钱买书,实在是……”
不等这书商说完,刘如安已经看见那些书,眼顿时亮了,能有书读,不能吃饭又有什么关系?书商见刘如此看向书的眼神渐渐痴迷,叹了口气,罢了,每个人的念头不一样,比如自己不过就是贩卖一些书,好糊口。
桑娘又送来一杯茶,对书商道:“这位小书生,像是在学堂里念书的?”
“不是在学堂里念书的,是在学堂里教书的,秦小娘子你不记得他了?那一年你们家闹起来,还是他叔叔居中说合的。”那一年?那是好几年前了,桑娘不由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刘如安:“原来是刘先生的侄儿?”
“是,在下姓刘,命如安,小娘子当初还小时候,曾见过小娘子!”刘如安已经放下书,对桑娘规规矩矩地说,桑娘见刘如安这样礼貌,忙笑着道:“难怪我不记得你了,原来你也长大了,我记得你们家的学堂,就在旁边一条街。刘先生有时候从我门前过,还和他说话呢。”
桑娘这话让刘如安想起自己叔父说的话来,刘叔父对桑娘当然没有什么好话,年轻轻轻的小娘子,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算个什么?因此刘叔父常常叮嘱刘如安,不许往秦家客栈面前来,免得被桑娘勾住。今儿若不是书商约在这,刘如安的脚步是不会往这边来的,但一见到桑娘,刘如安就觉得,自己的叔叔未免太过苛刻了,这会儿听到桑娘这样说,刘如安也笑着道:“叔叔有时也说起你呢。”
“真的吗?”桑娘的眼开始闪光:“刘先生也说起我来?小刘先生,我小的时候学过一些字,不过总不记得了,常常想和刘先生请教呢,只是刘先生总是脚步匆匆,以后可能和小刘先生请教?”
“自然可以!”刘如安这会儿已经忘记了叔父的教导,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对自己说,要请教自己写字,那有什么不行呢?
桑娘也笑了:“那就多谢多谢!”说着桑娘就拿过一壶酒来:“这是上好的酒,小刘先生,就当拜师之礼。”
“叔叔不让我喝酒,小娘子不必破费了。”刘如安急忙推辞,书商已经笑着道:“秦小娘子这里的酒是不错的,哎呀,那我就沾小刘的光,先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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